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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手看到了段飞，本来慵懒的目光瞬间闪烁了一下，然后缓缓点头：“是你。”
“嗯，”段飞微笑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吧。”
“愿赌服输，失败被抓也是应该的。”枪手也不很在意段飞的嘲讽，耸耸肩道：“不过你的命迟早是我的，到时候我会会把这话还给你。”
段飞收起了笑容，他发现这家伙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他有把握从这里出去？
考虑到对方的实力和神秘背景，这很有可能。
枪手和段飞打完了招呼之后，再次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对于警察的询问置若罔闻。
段飞则开始和曹晨哲了解案情的具体内容。
按照曹晨哲所说，这名枪手入境时候的名字叫关荣强，是为美籍华人，到华夏是来旅游的。但根据国际刑警组织调查，美国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说明这家伙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将关荣强的dna和指纹输入国家刑警组织的档案库内，却找不到想关的资料。
要知道国际刑警组织可是容纳了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的犯罪分子档案，如果查不到的话，那事情就麻烦大了。
“关荣强的枪应该是通过地下渠道搞到的，没有任何标识。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全部被他毁掉了，所以调查没有任何进展。”曹晨哲皱眉说道。
段飞拿起桌子上一个摄像头：“这是干什么的？”
“哦，这是目前杀手们作案的标配，目的是让金主能够现场目击杀手们杀死目标的过程，寻求刺激的。”有人解释道。
“通过这个能查出金主的身份吗？”段飞问道。
“查不到，”曹晨哲摇头道：“这玩意是三无产品，虽然能查出它的确连过线，但信号是通过国际暗网中转的，追查需要时间。”
段飞知道，国家暗网是个超级底下网络，规模甚至比表面网站还要大几个数量级！
“我听说攻击我的几个杀手都死了，除了被我杀的几个外，最后一个是被这个关荣强杀的？”段飞问道。
“是的，一枪爆头！”
曹晨哲想到当时的情景也是有些感慨：“这个家伙的枪法真不错，在你即将抓住他的时候，还能够一枪爆掉几百米外的人脑袋。”
“嗯，这说明枪手和那几个杀手应该是一伙的。”段飞说道：“关荣强杀人是金主的委托，为了不留下把柄。”
然后他又问道：“我让你们追查的朴海镇和金正阳，抓住了吗？”
“没有。”曹晨哲无奈道：“我们接到你的要求之后立即通知了汉昌市的警方，结果朴海镇和金正阳提前一步出院了，然后便没了消息。”
段飞点点头：“那么我让你们收集的两人体液和毛发之类呢？”
“收到了，正在往这边送来。”曹晨哲很好奇：“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段飞笑了，很阴森：“当然是为了好玩啊。”
曹晨哲看着他这笑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段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我先让你们开开眼。”
开眼？
在众人的注视下，段飞走到了关荣强的面前，微笑望着对方。
关荣强本来正在昏昏欲睡，段飞站到他面前之后，这家伙好奇的抬起头，和段飞四目相对。
“知道这是什么吗？”
段飞的手中出现了一张黄纸。
关荣强先是好奇，但看去了黄纸的样子之后，突然眼神一缩，几分震惊爆射而出：“你是术士？”
术士？
段飞不是很理解这个称呼，但应该是超凡者的一种，所以大大方方点头：“没错。”
关荣强明显不安起来，身子开始扭动，带的不锈钢审讯椅吱纽作响。
“怕了？”
看到他的表情，段飞的微笑更加灿烂。
“你不能这么对我！”关荣强咬着牙道：“我是有组织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你对我施法，肯定会对你报复的，到时候你将凄惨无比！”
“报复？”
段飞的微笑变成了冷笑：“你们报复我父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会被我报复呢？”
“不！”关荣强的表情更加畏惧：“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是一名术士，绝地不会接这个单子！请你放过我，我绝对不会对你，对你的家人不利了，求求你！”
后面审讯桌后面，几名警察面面相觑。
他们可是见识了关荣强臭脾气的，问轻了不搭理，问重了打哈哈，简直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但是段飞仅仅掏出一张黄纸，却吓得这家伙屁滚尿流，这个段飞到底什么来历？
甚至曹晨哲有一种冲动，打算将段飞拉倒警队里来，那样自己队伍的破案效率肯定会直线提升。
但想到段飞的身份，他马上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然可以，”段飞笑嘻嘻的道：“只要你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幕后老板是谁，以及你的具体任务，还有你打底在华夏做了什么事情，我就会放过你。”
关荣强面孔一阵扭曲，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却是摇摇头：“抱歉，我真的不能说。”
“那我也很抱歉！”
段飞手指的诚心符开始缓缓靠近关荣强的脑门。
关荣强好像看到了斩首大刀逼近，眼睛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脑袋拼命向后躲闪，但被审讯椅限制了的他，却又哪里躲得开……
啪！
诚心符直接贴到了关荣强的脑门上！
关荣强怒吼起来，但怒吼很快便成了惨叫，随着惨叫声越来越弱，黄纸上的符文黯淡下去。
“好了！”
段飞手一收，符文纸化作了漫天的粉末四散。
他扭头对曹晨哲道：“随便问，24小时之内，这家伙绝对不会撒谎，而且你们问什么他说什么。”
真的这么神奇？
曹晨哲和其他警察互望一眼，然后他首先问道：“你的真实姓名！”
“波特兰-沃兹！”关荣强正色说道。
“波特……什么？”
曹晨哲面色突变，差点一下子跳起来。
“怎么了？”
其他人连忙问道。
“波特兰-沃兹啊！”曹晨哲指着对面的关荣强吼道：“国际暗册267位的波特兰-沃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