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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冉正见到儿子,他的脸上才有了笑容,亲自送太子离开,回到屋子,他还能听到妻子的哭声。
大夫正为儿子仔细查看,冉正有些疲惫的等待着,见大夫出来忙迎上去,“冉大人需要仔细调养,尤其是胳膊要更加仔细,否则会落下病根。”
大夫说的小心,却也表达了意思,右胳膊落下病根,官途就废了。
大夫离开后,冉正又坐了一会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去看儿子,儿子躺在床上人是清醒的。
冉磊听到脚步声小心的侧过头,“爹,太子说您致仕了是吗?”
冉正坐在床边帮儿子掖了掖被子,“嗯。”
冉磊没有受伤的左手握着拳头,侧过头忍着眼角的泪,“儿子恨。”
昨晚如果不是他躲的及时,他的右胳膊已经废了,哪里还能等到医治,他的心里怀着满腔的恨,为了自己,为了爹,更为了整个冉家的上下。
他更恨自己,“爹,都是因为儿子不小心,你一直说儿子要谨慎,儿子没听,都怪儿子,儿子连累了爹。”
冉正按住有些激动的儿子,“你听着,哪怕没有你,我也会致仕,只是早晚而已。”
冉磊眼里含着泪,他在狱中没哭过,左手挡住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两日后,雪梅的公婆送来了两篮子的螃蟹,姜王氏有自己的事情做,人也更加的平和,姜王氏解释着,“我们买的田地附近有农户养螃蟹的农户,虽然还没到中秋节,我看着个头不错,就买了一些回来,这两篮子拿来给亲家母尝尝鲜。”
竹兰看着绑着的螃蟹,个头的确不小,“谢谢亲家母了。”
姜王氏不好意思,“我们家没什么好东西,反而吃了亲家不少的好东西,亲家母可千万别说谢,说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竹兰觉得,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姜王氏就是代表,想要活的好与坏,自己的心态决定一切,姜王氏现在就活多的很明白。
竹兰问着,“我听雪梅说,你们挖了个池子打算养鱼?”
姜老头来亲家次数多了,说话自然很多,接话道:“是,我们买的地位置不错,水源很方便,附近有养蟹的,我就想养些鱼。”
如果是在老家,他一定不养鱼,农户想吃鱼大河里去捞就行,县城的酒楼又没几家,县城的百姓日子过的也并不富裕,而且农闲的时候有太多的农户捞鱼贴补家用,养鱼并不赚银钱。
京城就不同了,养鱼的不少,他觉的可以养一些,也不准备养多,哪怕没人收,他能自家吃,自己的孩子都爱吃鱼,至于亲家,亲家自己的园子内就养了鱼。
晚上,周家吃的螃蟹,现在的螃蟹还不是最肥美的时候,味道也不错。
两篮子的螃蟹看着挺多,那是对一般的人家,周家的主子是真多,仔细一算,每个人还吃不到两个。
可想而知,一年周家光在吃食上的花销是多少。
饭后,周书仁小声的和媳妇说,“明日休沐,冉正一家子过来。”
“今日跟你说的?”
“嗯,怎么说我也算是帮了忙,他要亲自上门感谢。”
竹兰靠着椅子只摇着扇子,“今日五皇子马车翻了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周书仁听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波动,他不管是谁动的手,张扬最近的确太张狂,“还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夏日都要过了,反而越来越热闹。”
竹兰二人说的地方是院子内的大树下,他们二人多年的习惯,丫头和婆子也习惯了,附近没人,竹兰小声的道:“楚王妃设了宴,给咱们家送了帖子。”
冉正进宫前去见了周书仁,京城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楚王心里一定恨死周书仁多事,这帖子来者不善。
周书仁拿着扇子当着头顶,“你小心一些。”
“我这次孩子谁也不带,只带宋婆子和水婆子两人。”
周书仁叹气,梁王后,现在又加上了楚王,要不是怕逼急了他直接倒向太子,向皇上进言,两位王爷可不会收敛,楚王想给些教训是一定的,他这里抓不到,只能从媳妇这边下手。
竹兰接过相公递来的苹果,“听说你给我准备了惊喜?”
周书仁不接话,他就知道瞒不住,整个宅子都在媳妇的眼里,他想瞒住不现实。
竹兰还是很期待的,这大半年,周书仁的小惊喜不断,如果不是大惊喜,她可不满意。
次日,冉家来的很早,因为冉正带着孙子来,今日明云几个也没去书院。
竹兰拉过冉婉,小姑娘真的瘦了许多,“快让我好好看看,哎呦,瞧的我这个心疼,这丫头瘦的肉都没多少了。”
话落,竹兰对着宋婆子交代,“让厨房多做些冉婉喜欢的菜。”
齐氏因为儿子回家,嗓子好了一些,忙道:“千万别。”
竹兰按着齐氏的手,“今个听我的,你和冉婉都需要好好补补。”
齐氏因为冉磊苍老了不少,人一旦苍老想要养回来难,齐氏的精神头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冉磊没好,齐氏估计也病倒了。
齐氏的心里才是最难受的,她姓齐,冉正或多或是因为齐氏致仕。
竹兰示意玉霜带着冉婉出去,等孙女都走了,竹兰对齐氏道:“你可是主心骨,这些时日要用心养着。”
齐氏叹气,“我也知道,现在儿媳妇病了,儿子又要养伤,我不能倒下。”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好了。”
齐氏脸上有了些笑意,对,冉家还有未来,“这一次真的谢谢你们。”
竹兰,“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谁能保证自家一辈子不落难,竹兰和周书仁也不能保证,他们一直都在未雨绸缪。
书房,周书仁和冉正喝着茶,这一次的气氛很好,周书仁佩服的道:“你的心态是我要学的。”
冉正举了下茶杯,“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不要学我的心态,这滋味不好受。”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他也是想要登高的,走到半路路没了,这滋味太难受。
周书仁没吭声,他表现的越多,皇上越忌惮他,现在用他,那是需要他,一旦太子继位过度后,他估计自己一定被架空,他想更体面的离开,他嘴上说致仕,可当官久了,真退下来,心态也是需要调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