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
灵琼被纪非然吵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有点不高兴,起床气挺重,“干嘛?”
天都没亮,崽子是抽风吗?
纪非然:“……”
平时见她都是软绵绵,此时这么凶巴巴的样子,还挺少见。
“我们得走了。”纪非然道。
“去哪儿?”灵琼抱着枕头,不愿动弹,“我很困。”
“离开这里。”
“为什么?”
“我爸的人找来了。”纪非然把她被子掀开,直接抱下来,“换衣服,五分钟下楼来。”
说完他亲了灵琼额头一下,“快点。”
“……”
…
纪非然干那么大一件事,纪父不找来才奇怪。
只是纪非然没想到,纪父会这么快找来。
灵琼没什么东西,换上衣服就下楼了。
这几天邵风休养得不错,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肉都长回来许多。
“江小姐。”邵风给她打招呼。
灵琼礼貌地点点头:“哥哥呢?”
邵风往一个方向看去,灵琼顺着看去。
纪非然穿着方便行动的运动服,手里拎着一个包,正把一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塞进去。
脚边还有一个盆,里面的纸张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纪非然拉上背包拉链,“走。”
纪非然没开这几天他常开那辆车。
车刚开出去,就见两辆车从另一头疾驰而来,和他们擦身而过,直奔别墅方向。
等那些人发现别墅没人,反应过来路上遇见的车,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的时候,纪非然已经换了一辆车。
…
纪家。
“先生,没找到少爷的踪迹。我们怀疑少爷没用自己的身份。”
这么久,他们没有查到任何消费记录,也没有登机记录。
好像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纪父怒斥:“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是废物吗?”
“……”
少爷向来点子多,您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纪父:“继续找,我不信他还能人间蒸发了!”
…
边境小城的风景别有一番韵味,飘荡在人间的风都是慢的。
灵琼坐在窗台上,看天边升起的朝阳。
灿烂的阳光笼罩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他们到这里已经有几天了。
叩叩——
“江小姐,吃饭了。”
灵琼跳下窗台? 下楼去吃早餐。
“哥哥,早。”灵琼当着邵风的面,在纪非然脸上亲一下。
纪非然:“……”
邵风只是笑? 没有太大的反应。
纪非然嫌弃擦脸:“全是口水。”
灵琼哼了一声? 拉开椅子坐下? 随手拿了一片面包。
纪非然嫌弃归嫌弃,还是给她倒了牛奶,“全部喝完。”
“我不想喝。”
纪非然看她一眼? “你身体之前损伤严重? 现在需要好好养。”
灵琼刚想反驳,鼻尖忽地痒了起来,接着就是一个喷嚏。
纪非然在旁边幸灾乐祸? “看? 这就是不听医嘱的下场。”
“你又不是医生。”
邵风在旁边搭话:“纪非然是医生。”
灵琼:“???”
邵风:“他是正儿八经从医学院毕业的。”
灵琼:“……”
六六六六!!
她还以为他学的是什么变态学科呢。
纪非然把杯子往灵琼又推了推? 唇角含笑? “全部喝完。”
“我身体变差? 还不是因为你。”灵琼捧着杯子? “你得负责。”
纪非然认真计较:“江小姐,讲点道理,要不是我给你换了药,你现在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最后造成她免疫系统失效,也是意外事件。
灵琼:“我不管? 你得负责。”
纪非然没好气:“我这不是负着吗?”每天给她调理身体还不够吗?
灵琼把脸凑过去:“那亲一下。”
“江云瑰? 你再作妖就出去。”纪非然冷漠无情。
“……”
卧槽!
无情!
灵琼叹气? “小可怜没人爱。”
“……”
灵琼作一会儿恢复正常? 慢吞吞地啃面包:“我们要留在这里?”
“我爸的人找不来的话。”
灵琼好奇:“你怎么每次都知道你爸的人要找来了?”
“你猜。”
“你有内应?”
纪非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灵琼觉得有内应的可能性很大,不然他怎么每次都那么准确。
“哥哥? 你说我们像不像私奔?”
纪非然指着对面的邵风:“三个人私奔?你玩儿得挺开放嘛。”
灵琼噎了下,憋出三个字:“电灯泡。”
邵风:“……”
邵风心里苦,但邵风不说。
吃晚饭,灵琼上楼去了,纪非然收拾桌子上的盘子,邵风在旁边帮忙。
“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
他要知道,他妻女那场车祸的真相。
纪非然挽着袖子洗碗,瓷白的盘子在他手里,像是一件艺术品。
好看的人,连洗碗都这么有格调。
邵风大概能明白灵琼为什么那么喜欢纪非然……
他要是个女的,估计也得被他这张脸迷住。
纪非然:“你真的想知道?”
邵风:“我做这些,不就是为这个?”
纪非然:“行,我一会儿拿给你。”
邵风:“我女儿……”
纪非然将盘子放到架子上,关掉水龙头,“她没事。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办好。”
“我只是担心。”
那边知道他们跑了,会拿他女儿来威胁他。
不过纪非然说他都安排好,邵风之前也看见他家女儿好好的,这才跟着他一路。
…
“邵风呢?”
灵琼下楼只看见纪非然,疑惑地四处看。
纪非然抬头看楼上,示意他在自己房间。
电灯泡不在,灵琼立即过去,“哥哥,我们出去逛街呀。”
“不去。”
纪非然无情拒绝。
并且不让灵琼去。
他们现在还不算安全。
“那我们做什么?”灵琼捧着脸,“好无聊呀。”
纪非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堆碟片,“看吧。”
“……”
灵琼翻个白眼,蹭蹭上楼,打算从窗户溜出去。
她路过邵风房间,听见里面有动静。
好像是哭声?
灵琼转身下楼,抓住正在喝水的纪非然,“邵风怎么在哭?不会是犯病了吧?”
纪非然被灵琼抓得突然,水杯里的水洒出来不少。
他扯着被打湿的衣领:“他没事,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