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梅见雪笑了笑,不为所动,“想必你也知道,在这世界中,能够修炼和使用的力量,也就只有战神之力。想要催发兵器的威能,也只能用战神之力。我现在的实力,能够驾驭的也就是初阶圣兵而已,要是再厉害一些的兵器,我反而发挥不出威力。”
“对了,忘了说了,金蛟王战神之力和肉身之力双修,再加上手中有着一件初阶圣兵,我不是他对手,月明空有着月天紫留给他的一套初阶圣兵,还有厉害的秘宝,我也不是对手。要拦住他们两个,除非我不要命了,以命相搏,才有几分可能替你挡一点时间。”
话说到这种地步,明显是拒绝云尘了。
毕竟非亲非故,谁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拿命去拼的。
梅见雪也觉得云尘该知难而退,告辞离开了。
她正准备起身送客,却听到云尘淡淡的声音响起,“那你就拿命去拼一下吧。”
这话一说出来,大厅内,一下子就陷入莫名的寂静中。
梅见雪错愕无比,似乎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无耻之人。
默默站在她身旁的弟子,汐儿,这个时候也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了。
砰!
柳相臣最先反应过来,拍案而起,怒骂道:“简直岂有此理!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相臣,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处理吧。”梅见雪起身往外走出,已经懒得再和云尘多说什么了。
她虽然脾气好,但也不代表她能容忍被人当成傻子戏耍。
“梅宫主,相信我,如果这里还有人能获得战神传承,那人就只可能是我了。”云尘说道。
梅见雪宛若未闻,继续往外走去,眼看着就要离开大厅了。
这时,云尘幽幽一叹。
“情灭心死,以花葬心!”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听在梅见雪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她豁然转身,惊骇得盯着云尘,像是见鬼了一样,“你、你……如何知道这句话!”
这句话,看似寻常,但在梅见雪的记忆中,却十分的深刻。
因为这句话,她是在怜花圣地,那位至高无上的怜花至尊的修行之地看到的。
梅见雪,在怜花圣地的身份,虽然比不上月天紫,元公子之流,但也绝对不低,她是怜花圣地一位乾坤界主巨头的亲传弟子,有一次有幸被她师尊带去面见了怜花至尊。
当时,那八个字,似乎就刻在怜花至尊背后的一面墙壁,字体中蕴含大道韵理。
事后她问起过师尊,才得知其中关乎着一段怜花至尊的爱恨纠葛。
这八个字,在怜花圣地中,都属于绝密,就算是知晓的寥寥几人,也都是绝口不提,可现在从云尘口中说出这句话,她自然震惊。
云尘神情复杂,心中也想起了那个让他愧疚的名字。
怜花至尊,花千绝。
当初拒了花千绝,选了颜天月,可最后的结果,花千绝以花葬心,斩情绝爱,而他则被颜天月算计背叛。
“你到底是什么人?”梅见雪语气严厉起来。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云尘说道。
“好!”梅见雪想都不想,就引领云尘到了一处密室。
柳相臣眉头跳了跳,想要出言说些什么,不过明智地没有开口。
他从来没有见过梅见雪如此严肃的神态。
密室中,禁制落下,隔绝了内外。
梅见雪看着云尘,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过了许久,云尘才轻声一叹,“花千绝,她好吗?”
梅见雪身子猛地颤抖,花千绝!他竟然敢直呼怜花尊主的名字!
而且还说的如此自然,仿佛已经喊过无数遍。
梅见雪猛地抬头,发现此时的云尘,仿佛换了一个人,清亮的目光,沧桑而威严,静静地站着,就如整个天地的中心。
梅见雪莫名地有些心慌,不敢和云尘对视,本能地低下头,喃喃道:“我、我……以外面的时间来算,我已经有几十年没见过尊主了。”
“我有四百多年没见她了。”云尘又叹了口气。
梅见雪越听越疑惑,按常理,对方这点修为境界,是根本没有资格见到尊主的。
就算是门中圣人,乾坤界主,也未必能够见到。
“你到底是……”
梅见雪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就像是冻结在琥珀中的昆虫,一动不动。
四百多年前,这个时间倒推回去……
梅见雪美眸瞪大,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惊叫出声。
四百多年前,发生了一件震撼天荒大陆的事情。
九大至尊之首的乾帝至尊,神秘陨落!
这样的大事,梅见雪身为怜花圣地的天才,又怎么会不知道。
当时,天地间异象迸发,万星齐暗,之后更是因为争夺那空出的至尊宝座,而引发了一场血劫。
再联想到乾帝至尊和自家尊主那微妙的关系。
梅见雪心头直抽,脸上神色,立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密室之外。
柳相臣焦躁地在来回踱步,汐儿和云岚两个小丫头,倒是聊到了一起。
汐儿在问着云岚,关于外界的情况。
过了许久,密室的禁制散去,石门打开。
柳相臣走上去,刚想询问,就听梅见雪已经开口道:“从今天起,云公子二人,就是我怜花宫的贵客。云公子说的话,就等于是我说的,他的任何吩咐,你们都要完成。”
“什么?这怎么可以!”柳相臣一听,脸直接黑了。
他帮助梅见雪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混到副宫主的位置,可现在倒好,云尘才刚来,直接就等于是得到了宫主的权柄。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梅见雪目光冷冷地扫视过去,终于显现出了怜花宫主的威严气势。
“没……”柳相臣心头一寒,连忙低下头,当云尘走过去之后,他才抬头瞪了一眼,眼神怨毒。
从这一天起,云尘彻底成了怜花宫的座上宾。
每天,他和梅见雪都要单独去密室待上一段时间。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私下里,不少怜花宫的人,都对此有了暧昧的猜测。
柳相臣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